【A蓝】卡牌游戏（下）
*圈地自萌
*不要上升
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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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音盒的声音响起得猝不及防，这一晚上经历的事情过于魔幻，导致Alex都快忘了这一茬。
皮皮限怀里的马克克立马钻出一个小脑袋，竖起耳朵动了动，“是庄园主的卡片！”
蓝胖子满是期待的目光落在Alex身上，后者头顶满头黑线，机械般转头回以一个“真的要去吗”的绝望眼神。
皮皮限早就摆好了摄像机，笑眯眯地冲Alex做了个“加油”的姿势，表情动作与动漫里那谁极其重合。
Alex：“……”
真要寄律师函第一个就该寄给你，皮皮限。
“啪”一声脆响，Alex肩膀一痛，回头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，蓝胖子手一挥直接把他推出了卧室门。
“等会儿！我变身器还没开机！”
被迫进入战场的Alex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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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厅中心的少女舞姿如梦，轻微的颤栗从指尖传至肩头，周身打着旋儿的花瓣似是虚幻又似现实，落在地上只留细碎的晶莹。
这幅画面……
紧跟出来的皮皮限先是呆愣住几秒，然后余光瞥到了大叉着腿蹲在少女旁边直冲他招手的Alex。
“来来来快帮我看看，还有哪儿能他妈的消除。”
“……”
……太不唯美了，皮皮限想。
“也是个人才，玩个消消乐第一关就卡关了。”马克克飞在皮皮限身边吐槽道，小翅膀在身后扑棱扑棱的。
蓝胖子不是没有想过会出现什么意外状况，比如什么敌人太强大打不过之类的，毕竟Alex第一次接触这些，难免有些生疏。
但他万万没想到，这人居然是折在了消消乐上！简直令人发指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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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到底行不行？这是easy模式啊！”马克克急得在旁边嚷嚷。
“就拿个500分的事整这么久？”蓝胖子也忍不住凑过去。
“别吵，你行你上？”Alex抹了把额头上的汗。
“我上就我上。”皮皮限说着撸起了袖子。
四个脑袋围着一部手机争得不亦乐乎，甚至有要大打出手的趋势。
“不是，你这个手机有问题，怎么一样的图案全都连不上？！”Alex终于忍不住骂出声。
世界静止了。
卡巴卡巴眼睛，皮皮限嘴角抽了抽，“…那他妈的是连连看。”
“？”
“真的，以后还是适当也玩点亲民的游戏吧。”蓝胖子诚恳建议。
你电竞天才又怎么样，照样分不清消消乐跟连连看。
Alex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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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~%?…;# *’☆&℃$︿★? ”
好不容易拿到500分，念完被和谐的咒语的Alex周身出现一圈淡淡的暖光，很快便消失，像是贴上周身的皮肤。
“有什么感觉没？”皮皮限好奇的上下打量他。
“额…非要说感觉的话…”Alex尴尬地挠挠头，“没啥感觉。”
“没感觉就对了，你不是说不想要变身服，我特别为你从仓库调出了最新款，透气隐形又贴身，多大动作都不要紧。”蓝胖子满脸求夸的表情。
Alex仔细琢磨了下“透气”“隐形”“贴身”这三个形容词，默默扭脸，躲开了蓝胖子的这份热情。
他想到了一些经常在广告里能看见的、对于男性来说不太美妙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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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你们整完没，人家跳舞都该跳累了。”马克克噘着嘴吐掉嘴里的瓜子壳，在听到“连连看”这三个字的时候他就已经远离了中心战场，顺手从茶几上抓了把瓜子磕。
“整完了，下面就看爱…”皮皮限回头的一瞬间愣住。
“怎么了？看我干嘛？”马克克拍拍手上的瓜子屑，从沙发上跳下来伸手去挂皮皮限的脖子。
“…没事。”皮皮限咽了口口水，感受着怀里的软软香香，头脑空白。
说好的小老虎怎么变成人了！
像是看出来这人心里在想什么，变成人的马克克还保留着当毛绒绒小动物的习性，在皮皮限胸前蹭了蹭，“不变成人我怎么嗑瓜子？”
皮皮限：“……”
也有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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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运气还挺好，第一次就遇上了舞女牌。”蓝胖子与Alex并肩而立，放柔目光看还在翩迁起舞的少女。
“这张牌有什么说法吗？”Alex偏头看他。
“很温柔的一张牌，不会攻击别人，她只是喜欢跳舞而已。”蓝胖子说着冲少女招招手，得到一个甜美笑容的回应。
Alex莫名感觉一阵不快，仗着身高优势往前一步，人高马大地问道：“我该怎么收服卡牌？”
蓝胖子嘴里“啧”一声，似乎是在为打断跟小姐姐互动的事不满，“只要玩游戏赢过牌就行了，不过要看卡牌想跟你玩什么，每张牌想的都不一样，多半是它们擅长的东西。”
听了这话，Alex胸有成竹，摩拳擦掌，“我游戏区第一舞王今天就大展身手给你们看看，想当年幼儿园也是当台柱子的人。”
蓝胖子上下打量一番这人干巴巴的身材，进行了毒辣的评论：“到底是柱子还是台柱子？”
Alex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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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吧。”Alex活动活动筋骨，“是拉丁还是民族啊，爵士也行。”
“你不要给你的对手提供新思路，当心她要跟你比二人转。”蓝胖子幽幽提醒。
Alex一秒闭嘴。
少女歪了歪头，两眼放光，嘴巴张张合合，吐出来一串不知道哪个国家的语言，滋儿哇啦的。
Alex推了推身旁的蓝胖子，“她说啥呢？”
“她说跟你玩抽王八，输了自己愿意变回牌。”
“？”
Alex深深看了蓝胖子一眼，无声质问——多半是它们擅长的东西？
蓝胖子顾左右而言他，尴尬地揉揉鼻子，“谁规定舞跳得好就不能擅长抽王八了？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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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迫玩了十七把抽王八的Alex看着自己手中第一张收服的卡牌，惆怅地仰头望天，满满的成就感中带着那么一丝的不甘心。
“没事，不就是一连输了十六把抽王八，至少你成功完成了第一次任务。”蓝胖子安慰道。
Alex瞪大眼看了看他，愤怒地转身把自己锁进了房间。
蓝胖子：“？”
马克克于心不忍，扶着额吐槽道，“…你非得再提一次他抽王八连输十六把这事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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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Alex手里还有一张初始牌，牌面闪着炫目的金光，扛着电锯的小丑虽面目狰狞，整个人身上却带着一股意气风发，仿佛天生王者。
老实讲，后面陆陆续续收了很多强大的卡牌，Alex还是最喜欢这张。
当初蓝胖子刚把这张牌交给他的时候，他便被牢牢吸引了。
“这张牌是干什么的？”Alex用指尖摩挲着最上面的“Joker”一词。
“无法定义，看你如何使用。”蓝胖子顿了顿，“在有的人手里，它只是能让人速度变快，而在有的人手里，它就是神。”
“你想当神吗，爱丽。”蓝胖子说。
Alex没有回答，将这张牌放在了盒子最上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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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蓝胖子这个人，一直挺让人看不透的。
平日里大大咧咧好像对什么事都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，但朝夕相处一段时间后，Alex不止一次半夜起来看到这人蹲在阳台上抽烟。
“怎么了？”Alex推开阳台门，被外面的冷风卷得打了个哆嗦。
“你怎么还没睡？”蓝胖子下意识想掐了手里的烟。
“上厕所。”Alex手快拦住他，然后被烟头冒出的热气烫了个正着，“卧槽！”
“哎你下次能不能别这么虎。”蓝胖子哭笑不得。
“你怎么也没睡？”Alex揉揉小臂。
“你管我呢。”蓝胖子不自然地别过脸，“我又不是人类，睡不睡没那么重要。”
Alex定定看了他一会儿，突然把这人抱了个满怀，“额…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，我们好歹也算、也算同事一场。”
“人不大操心的事倒是不少。”蓝胖子推开这人。
“要是不想当同事，升华一下也行。”Alex试探性小声道。
蓝胖子愣了愣，抬手揉揉小朋友一头的乱毛，“睡觉吧你。”
“对了，卡牌收集齐了，你还会在这里吗？”Alex犹豫片刻，终于问出来这句话。
“不知道，应该还在吧，地缚灵能去哪儿。”蓝胖子笑笑。
“行吧。”Alex撇嘴。
说话模棱两可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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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话说，你们有没有觉得，很久没遇到卡牌了。”Alex像往常一样，往面包片上抹老干妈。
“不是，你现在还爱上这份工作了？有清闲日子不好吗？”马克克满头黑线，等着皮皮限给他的面包片夹草莓酱。
“啧，你不懂，这就跟打游戏一样，是肝帝的快乐。”Alex又倒了杯牛奶，“皮皮肝你来说。”
“啊我说啥？马克说的对啊，确实该休息休息。”皮皮限头也没抬，往马克克嘴里塞了块小饼干，“先垫垫，昨天忘了买果酱了。”
将见色忘友发挥的淋漓尽致。
“你ci唔ci嘛？”马克克鼓着腮帮子问道。
“啊——”皮皮限非常自觉张开嘴。
Alex揉了揉眼睛，妈的一大早被他妈闪了一脸。
“请注意你的言行举止，大道寺皮皮限。”Alex狠狠咬了一口面包片。
“羡慕了？那你胆子大点啊。”大道寺皮皮限本人一语直击天灵盖，冲旁边的卧室努努嘴，“话说今天胖子怎么还没起床？”
“我去看看。”Alex逃跑似的，离开这个弥漫着奇妙氛围的餐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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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lex再出来的时候，身上多了个穿着哆啦A梦睡衣的大型挂件。
“爱丽爱丽，我可不可爱嘛～”大型挂件腻着嗓子追问。
皮皮限跟马克克目瞪口呆。
“木之本狗你还说我？！”皮皮限激动到破音，“你们啥情况？”
来不及争论“木之本狗”这个称谓，Alex满脸的生无可恋，“别他妈傻愣着了，你们谁帮帮忙把这祖宗整下去，我腰要断了…”
好不容易把蓝胖子扒拉下来，没几分钟又贴了回去，缠着Alex直蹭。
“不是，他是不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，这一夜之间性格转变也太大了。”Alex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，“抓着人就表白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？”皮皮限眨眨眼。
“…我他妈没跟你开玩笑。”Alex耳根红了红。
这个问题，过于灵魂了。
“能被什么上身了，自己就是鬼，还能鬼上身？”马克克摆摆手，“万一就是自己开窍了呢？”
“？”Alex危险地眯了眯眼，拨弄几下自己被蓝胖子揪成乱草的头发，感慨万分，果然还是寸头比较靓仔。
“……好像是不太像。”马克克声音逐渐减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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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，别扒拉了。”Alex抓住蓝胖子一只手腕，“我是谁？”
“我的宝贝狗子啊。”不会抛wink的蓝胖子使劲挤挤眼。
Alex：“……”
太努力了。
“好好说话，你要是遇上什么事了说出来大家可以一起解决，千万别憋着折磨我们。”Alex眼睑抽搐。
“我插一句，是折磨你一个人，没有们。”皮皮限举手。
“他这样…”马克克欲言又止，表情怪异，轻轻皱起眉。
“怎么了？”Alex一口气提到嗓子眼。
“…笑点有点过于密集了，让我想想该从哪儿开始笑。”马克克缓缓吐出后半句，猛地边笑边缩进皮皮限怀里。
Alex：“……”
这种事有什么好一脸凝重的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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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离我那么远干嘛？”蓝胖子往Alex这边挪了挪，后者紧跟着往外撤出一段距离。
皮皮限跟马克克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嘴里一边说着“非礼勿视”，一边推着这两个人关进房间，甚至贴心锁好了门。
从外边儿。
Alex：“……”
“干嘛不理我？”蓝胖子不满地看着他。
“理你做什么。”直男发言语录再添新色彩。
“你不是喜欢我吗？”蓝胖子翘着腿晃晃，一屁股坐上Alex的床。
“不喜欢。”Alex言简意赅，瞥了眼满脸惊讶的人，唇角微勾。
“不可能，你明明…”
“你又不是他。”
扬起的语调被无情打断，Alex居高临下像是宣告胜利般抬了抬蓝胖子的下巴，“游戏我已经赢了，身子差不多也该还回去了吧。”
“蓝胖子”面色一沉，打开Alex的手，“没有人能抵挡住内心最原始的欲望，就这么一直下去不好吗？不费一点功夫就能拥有这个人。”
Alex难得的差点笑出声，“我喜欢的是他这个人，又不是这幅皮囊。”
“你可想好了，把我收回去，可能他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，你确定要这么做？”“蓝胖子”依旧不死心地蛊惑道。
沉默良久，Alex向前摊开手，手心泛着一层薄薄的光，意思非常明确。
“不会的。”Alex将手覆上“蓝胖子”光洁的额头，“托你的福，我已经知道答案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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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马克克推进房间的一瞬间，Alex手中的“聆听”牌同时贴上马克克的胸口，下一秒门被紧紧关上。
“能听见吗？”马克克靠着墙试探性在脑子里喊话。
“能。”Alex的声音清晰传来。
“首先恭喜你，一波乌鸦嘴把卡牌奶出现，又要工作了。”
“…这个就不用说了，讲重点。”
“行吧。”马克克挑挑眉，“约瑟夫这张牌说白了就是摄影师牌，他能创造出一个镜像世界，镜像世界里会出现我们所有人的傀儡镜像，简单说就是能为他所用。”
“听起来好牛逼。”Alex由衷赞叹，“那我收服了岂不是可以用它操纵你去裸奔？”
“…我们俩现在大脑是共同的，我听得到。”
“……”
“总而言之，他在跟你玩是真是假的游戏，不被他所蛊惑便可胜利，还有就是……”
“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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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约瑟夫所创作出来的镜像其实算是一个折射，他的行为会带着被操纵者内心深处的某种渴望，比如会想和某个人亲近之类的。”
“这我就不用明说了，你懂吧？”
脑内交流被强行切断，聆听时间到了。
Alex愣愣消化完最后这段话，抬头对上蓝胖子那对好看眸子里藏不住的欢喜，抿唇轻笑。
原来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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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讲道理，我没干什么奇怪的事吧？”清醒过来的蓝胖子规规矩矩像小学生上课一样坐在沙发上，接受另外三个诡异的探究视线。
“当然没有。”Alex一口否认。
蓝胖子：“？”
这位朋友你脸上的灿烂笑容可以更明显吗？
“真没干嘛？”蓝胖子心里没底，总觉得虚虚的。
“真没干啥，就是抓着爱丽要强吻而已。”马克克语速快到让人插不进话，“这算什么事，大家都是男人亲一亲也无伤大雅，你对他又没有那种想法问题不大的。”
蓝胖子咽了口口水，难以置信地转向Alex，后者沉重地点了点头。
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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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胖子你跑啥？别害羞啊！”Alex从沙发上弹起来，立马追出去。
“你离我远点！！！！”蓝胖子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客厅回荡。
第一届短跑比赛拉开帷幕。
马克克笑得在沙发上直打滚。
“小恶魔的尾巴露出来了。”皮皮限凑过去一把捏住那条细细的小三角尾巴。
马克克哼哼唧唧两声，歪头摸了摸头顶长出来的小角，“哎呀瞒不住了，下次变什么动物好呢？”
“变个小兔子吧，乖巧。”皮皮限亲了亲一边黑色的小角。
“唔…我不想吃草。”
“那做吃肉的兔子。”
00
“卡牌收集完，他还会在吗？”Alex拦住马克克。
“你还想他在吗？”马克克反问道。
“想。”Alex意外的非常诚实。
“那就当做自己永远都没有发现最后一张牌。”马克克几乎是明示地看了看在厨房忙活的蓝胖子。
“是什么？”Alex追问道。
“你猜。”马克克眨眨眼。
Alex看着卡牌盒“佣兵”那一栏，陷入沉思。
“爱腻！”
“咋了？”
“晚上我们自己煮火锅吧，冰箱里好多没洗的菜。”
“想使唤我就直说。”
“嘿嘿嘿…”
Alex随手将卡牌盒子扔进沙发最里面，用不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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硬生生氵完结了，我太难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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