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A蓝】命中注定
*圈地自萌
*不要上升 带限克
*不老男巫（？）和他捡到的小狼崽
——
01
“哎，你行不行啊胖子？”皮皮限侧着坐在扫把上，怀里搂着前几天舅舅送来“投靠”他的小表弟。
“等会儿等会儿，我今天一定能飞起来。”蓝胖子诚心对着自己那根花里胡哨的扫把拜了拜，嘴里念念有词，“不可怕不可怕，上天一点都不可怕！”
深吸一口气，蓝胖子小心翼翼爬上自己的扫把。
“可以可以，离地了！”皮皮限降低高度与蓝胖子在同一水平线，欣慰地看着后者越来越高，然后就听怀里马克克打了个哈欠，奶声奶气的，“他要摔啦。”
皮皮限朝怀里不过六七岁的小朋友微微瞪眼，“没吧？你怎么知道？”
“看到的唔。”马克克揉揉眼睛，又往皮皮限怀里缩了缩。
“皮皮我做到了！哎？”蓝胖子一扭头结果用力过猛扯到脖子，“嗷嗷嗷”地便连人带扫把一头栽进了路边的灌木丛。
果然摔了。
“胖子！”皮皮限跟着俯冲下来，离地两三米时跳下扫把，扫把在身后化为一道白烟散去，定睛再看，蓝胖子早滚没影了。
02
蓝胖子这一摔直接摔进了一个大坑里，揉揉摔疼的屁股和老胳膊老腿，嘴里一边抽气一边慢悠悠站起来。
摸了摸四周略带松软的泥土，蓝胖子确定自己是掉进猎人捕猎放置的陷阱中了，坑虽然不大但挺深，爬也爬不上去，于是他干脆席地坐下，等着皮皮限来救自己。
空气中很明显有另一道呼吸。
脖子后的鸡皮疙瘩突然窜上来的同时，蓝胖子猛地回头抓住身后人的肩膀，提溜起来用力甩开，那人撞在周围的泥土闭上，发出小声的哼唧。
“原来是只小狼崽子。”蓝胖子眼里闪过一丝惊讶。
小狼崽子衣衫破烂，露出来的地方都带着伤，眼神里凶光却不减，虽明显处于劣势，还是冲蓝胖子凶巴巴地呲牙。
“等等，是你先攻击我的，你生什么气啊！”蓝胖子先是试图讲道理，然后发现这狼崽子可能听不懂人说话，只能小心翼翼凑过去，“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？”
小狼崽喉咙里“吭哧吭哧”，蓝胖子走近一步便往后缩一步，最后无处可躲，被蓝胖子一把抓住，惊慌失措般发出各种让人听不懂的嚎叫。
蓝胖子笑出声，像小狗似的。
03
打个响指，蓝胖子手里出现一堆酒精纱布之类的东西，按住不安分的狼崽子，掀了衣服就往人身上涂，酒精消毒带来的疼痛让这小东西安分了会儿，蓝胖子松了口气。
下一秒，狼崽子两颗尖牙抵上他的手腕，毫不留情大力咬下来，蓝胖子一咬牙，愣是没叫出声，反而用另一只手去顺毛撸狼头。
“乖啊，痛完就好了，不赶紧消毒会感染的。”
手腕上的疼痛逐渐减小，狼崽子迷惑不解地看着他，似乎在好奇为什么这个人没有要伤害自己的意思。
“现在不痛了对吧？不要乱动，我包扎一下。”蓝胖子扯了纱布，从狼崽子受伤的后背开始小心地缠绕。
狼崽子顺从地低下头在蓝胖子胳膊上蹭蹭，突然又想起来什么，抓住蓝胖子留下一圈牙印的手腕，伸出舌头舔起大片的血污。
“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？狼族不是群居吗？”手腕上凉凉的，蓝胖子叹口气，意料之中没有得到任何回答。
果然是听不懂人话的。
04
“胖子？胖子！真的在啊！”
头顶传来皮皮限惊喜的声音，蓝胖子赶紧出声回应，“你怎么才来？！”
“拜托，你掉进这种地方谁找得到？能从灌木丛一路滚到这儿也是厉害。”皮皮限翻个白眼，往下放绳子。
狼崽子听到陌生人声音又变得警惕起来，一瘸一拐挡在蓝胖子身前，喉咙里朝上方发出危险的呜咽。
蓝胖子心里一动，拍拍才到他大腿的狼崽子的脑袋，蹲下身耐心地解释，“这是来救我们的，是好人，能懂吗？”
狼崽子歪了歪头，眼里满是懵懂。
“唉…”蓝胖子忍不住叹气，“算了以后再慢慢教你。”
等蓝胖子被拉上来，才发现自己是真的滚了很远，这已经算森林深处了。
皮皮限将一边靠在树上睡得正香的马克克轻轻抱起，后者皱了皱眉，小手扒着皮皮限的脖子，把脸埋进这人胸口处。
“这兔崽子今天这么早就困了？”蓝胖子疑惑。
“不是。”皮皮限眉头紧皱，看了看怀里累到睡着的小孩儿，“没有他我根本找不到你。”
“先知？”蓝胖子讶异。
“别乌鸦嘴。”皮皮限瞪他一眼。
05
“嗯？”皮皮限才发现，蓝胖子身边还有个小朋友。
“啊，底下陷阱里捡的。”蓝胖子摸摸躲在自己身后的小狼崽子，“我能带回去吗？”
“带是可以带，不过他愿意跟你回去吗？据我所知狼族骨子里都有那种不愿意被束缚的不羁…”
皮皮限话还没说完，蓝胖子顺手就牵起小狼崽的手要走，后者乖乖跟在后面，一只手拉着不够，另一只小手也够着要去牵，整个人像黏在蓝胖子腿边，屁颠屁颠的。
“对了，你刚说不羁的啥？”蓝胖子突然想起来，回头问道。
皮皮限：“……”
我啥也没说。
06
小狼崽子可能是天赋异禀，学东西极快，蓝胖子没花多少功夫，他就已经会简单跟人对话，虽然会说的词不多，好歹能理解清楚。
蓝胖子还给他起了个特别洋气的名儿叫Alex，教了几天才给纠正过来发音是“阿拉克斯”不是“爱丽丝”。
“你给他起这名儿的理由是以后出门好装逼吗？”皮皮限灵魂发问。
“不，是因为英文好写。”蓝胖子举起手中Alex昨天的练字板，“瞅瞅这字吧，我用嘴都写得比这好。”
皮皮限：“……”
正说着，马克突然哭哭啼啼跑进来，一头扎进皮皮限怀里，后者虽满脸懵逼，还是抱了个满怀，习惯性开始顺毛。
“怎么啦？”皮皮限低声问道。
“我再也不要跟爱丽一起玩了！”马克吸了吸鼻子，哭皱了一张小圆脸。
“嗯？”皮皮限抬手给马克擦擦眼泪，疑惑地看着跟进来的Alex。
Alex瘫着一张脸一字一顿，“小、胖、子。”
马克克：“呜哇哇哇哇哇！！”
皮皮限：“……”
蓝胖子：“……”
07
“记住，以后不可以说别人的坏话。”蓝胖子故意板起脸，对着Alex摇摇食指，“要说也要在背后说，怎么还当面讲。”
皮皮限：“？”
你就这么教孩子的？
Alex两眼直直盯着晃动的手指，弓起身子猛地跳起，抓住蓝胖子的手指放进嘴里轻轻用尖牙磨蹭，玩得不亦乐乎。
“咦？牙齿是不是比之前要长了点？”蓝胖子拍拍Alex让他松口，捏着小朋友的腮帮子掀开上唇看。
“哦对，你要不要给他买点磨牙棒之类的，这个年龄段的小狼应该还在长牙。”皮皮限建议道。
“你说淘宝有卖给狼磨牙的东西吗？”蓝胖子指尖凝固在屏幕上，幽幽抬起头。
“你要是不怕被举报犯法，不如直接去问问客服。”皮皮限嘴角抽了抽。
“啧，真麻烦，我刚出生那会儿虽说科技没这么发达，好歹没这么多规矩，这法那律的。”蓝胖子只能另寻办法，总不能买根宠物狗的磨牙棒回来。
“知足吧，那会儿当众用魔法还根本没人管你呢，现在你再试试，围观群众不想尽办法把你上交给国家算我输，努力一下甚至今年的微博热搜可以全是你。”皮皮限撇嘴。
蓝胖子：“……”
08
动物族系的幼崽多半有黏人的毛病，哪怕是站在森林食物链上层的狼族，五六岁的小狼正是最离不开长辈的时候，极其渴望得到爱意。
蓝胖子显然是考虑过这个问题，怕小朋友太没安全感，直接在自己房间给Alex架了张小床，每天一睁眼就能看到自己。
但他低估了Alex的黏人能力。
睡到半夜，有什么东西窸窸窣窣从被子的一角爬进来，蹭到蓝胖子身边，并且试图往怀里钻。
“怎么了爱丽？”蓝胖子打着哈欠，伸手摸到床头灯轻轻旋开。
小狼崽子眼里绿光一闪，似乎是被突如其来的亮光刺了眼，闭上眼睛把头埋进蓝胖子的胸口，声音闷闷的。
“一个人，睡不着。”
蓝胖子眨眨眼，驱散眼里的水雾，摸摸小朋友脑后软绵绵的细发，有一搭没一搭轻轻拍着他瘦削的后背。
“就这一次啊，你已经是大孩子了，以后还是要自己睡。”
Alex没有应，又往蓝胖子怀里钻了钻，舌尖从自己两颗尖牙掠过，抬头看了看蓝胖子白皙的脖颈。
啧，牙齿痒痒，好想咬一口。
09
俗话说得好，有一次就会有成百上千次，每天掀开被子都能看到一只蜷在被窝里的狼崽子，蓝胖子忍不住揉揉太阳穴。
“为什么不自己睡？”蓝胖子摇摇紧闭着眼睛装睡的Alex，后者死死抿着嘴不说话，“不说话你今天自己去隔壁空房间睡。”
Alex这才松口，眼神里还有点小委屈，“马克先跟我炫耀自己每天晚上都跟他哥哥一起睡的，还有晚安亲亲。”
语毕，Alex小声嘟囔，“我还没要亲亲咧…”
蓝胖子：“？”
那我夸夸你咧？
10
“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把马克当童养媳养了。”蓝胖子伸手去摇皮皮限的衣领。
“我没有！他自己说长大要嫁给我！”皮皮限被嘞得喘不过来气，一顿挣扎。
“然后你就接受了？”蓝胖子震惊到瞳孔地震。
“也没有，主要仔细想想我也就比他大了个200多岁，问题不大。”皮皮限无辜地卡巴卡巴眼睛。
蓝胖子：“……”
“200多？”
“……行吧297岁，四舍五入一下200不过分吧？”
“……”
禽兽啊！
蓝胖子捶胸顿足。
11
小狼崽子的成长速度让蓝胖子无比惊讶，对于他们这种年龄只是无意识堆积数字的巫法族系来说，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便迅速流逝。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，晚上睡觉从Alex钻在蓝胖子怀里变成了Alex把蓝胖子嵌在怀里，下巴搁在发旋上，刚刚好。
“嘶…你有没有觉得爱丽最近长高了？”蓝胖子看着院子里用手按住马克脑袋不让他近身的Alex问道。
皮皮限惊悚地看着他，“他他妈都从你大腿根儿快长到一八八了，你才发现这个问题？！”
蓝胖子更惊悚，“什么他都一八八了？！”
总感觉小朋友抓着自己裤腿要抱抱的场景还是昨天发生的一样。
“马克都一米八了。”院子里马克克还在蹦跶着要给Alex来一拳，皮皮限看着看着不自觉嘴角翘起。
“……摘了你的滤镜再给我说话，多出来的那四厘米你送给他的？”蓝胖子嘴角抽了抽。
12
话音刚落，马克克气鼓鼓地跑过来，一头扎进皮皮限怀里，使劲拿脑袋蹭这人的锁骨，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“又怎么了？”皮皮限放柔声音，掐掐怀里人软嫩的腮帮子。
“心态崩了，都怪狗爱丽。”小尖嗓里透着被欺负的不服气。
Alex依旧板着一张脸，跟当年不太一样的是，他现在说话非常流畅，嘴皮子无比利索，“怎么了我说错了吗？你这脸不就是还跟小时候一样圆，我又没说其他哪儿胖。”
马克克怒视着他，吸了吸鼻子。
皮皮限：“……”
这一瞬间，蓝胖子终于找到了自己一点没发觉孩子们长大了这件事的原因。
这他妈性格根本没变啊！
跟回放VCR似的！
13
既然小朋友已经大了，就没必要再每天挤在一张床上，蓝胖子琢磨着怎么组织语言跟Alex说这事。
结果晚上房间里空空如也，根本没看到人，蓝胖子皱了皱眉，觉得有什么不对劲，平时这个点儿小朋友早就在床上窝着了。
“爱丽？”蓝胖子屏住呼吸，终于在房间的一角听到故意被压轻的呼吸声。
蓝胖子伸手打开衣橱的门，果不其然看到缩在角落里的Alex，顺便在心里感慨了一番，还好自己这个衣橱够大，不然狼崽子这体格怎么着都躲不进去。
“怎么了？”蓝胖子俯身探头进去。
“离我远点！”Alex触电般又朝里缩了缩。
“出什么事了？”蓝胖子眉头紧锁，直接上手废了好大的劲把Alex拽出来。
“别、别碰我…”Alex抱着头窜到离蓝胖子三米远的地方蹲下，把脸埋在臂弯里。
“到底怎么了？”蓝胖子看着眼前满目赤红还在大喘气的人，浑身一僵，“你…”
“我有病。”Alex艰难地将视线从蓝胖子身上移开，“我想咬人。”
蓝胖子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时间久了他都快忘了Alex是狼族这件事，狼的天性使然。
14
“你把我关起来吧。”Alex揉揉酸痛的眼睛，不敢靠蓝胖子太近，“短时间内不要在我眼前出现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蓝胖子脚底下不自觉想去靠近。
“没有为什么，为了你好。”Alex咬牙切齿。
“那你咬我吧。”蓝胖子走近后蹲在Alex身边，就像当年第一次遇见那样，强硬地抓住Alex两边肩膀，“咬完你就舒服了。”
“算我求你，把我丢给马克或者皮皮都行，真的，别再碰我了。”Alex猛地甩开他的手。
“你等等，我查查资料，放心肯定不是病，跟你的族种有关。”蓝胖子说着想去搂小朋友的肩安慰。
Alex捉了他的手，语气突然正紧，泛红的双眼直直与蓝胖子对视，“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？”
一瞬间，蓝胖子汗毛倒竖。
巨大的压迫力袭来，蓝胖子想逃开时已经来不及，整个人被Alex拎起来压在床上，后者抓住他两只手腕按在头顶，尖牙叼着锁骨轻轻磨蹭。
“唔…爱丽…”
15
“我只想咬你，懂了吗？”Alex重重在锁骨上吮出来一个红印。
“不、不太懂…我的肉比较香？”蓝胖子难耐地扭扭肩膀，果断放弃反抗。
Alex：“……”
虽然是挺香的，但总觉得这发言过于直男了。
“那我再直白一点，我想上你，这样懂没？”
“啊？”
这就有点太直白了，蓝胖子脸颊迅速蹿红。
大概是受了点刺激，低头舔去蓝胖子眼角挂着的晶莹，Alex比刚才冷静了些，手下渐渐松开劲来。
“没事了？”蓝胖子松了口气，小心翼翼问道。
“有。”Alex翻个白眼，卸了劲趴在蓝胖子身上，鼻尖抵在他的耳后轻嗅，“你就没什么想说的？”
“有有有，我想说…”蓝胖子用力抬了抬脖子，Alex竖起耳朵。
“起来啊重死了！你以为你还是小时候吗！”蓝胖子咆哮。
Alex：“……”
16
“我一直以为我们只是纯洁的父子关系。”蓝胖子甩甩被捏痛的手腕。
“父子太过了吧，你不就比我大个299岁，四舍五入才200岁，最多算哥哥。”Alex脸不红心不跳。
“…这数学跟皮皮学的？”似曾相识的无赖言论，蓝胖子忍不住吐槽。
“真没开玩笑，这几天我先避一避。”Alex叹口气，掐着自己的脖子揉揉，压下一阵牙痒痒的冲动。
“有什么好避的？”蓝胖子抬眼，爬到小朋友身边，捧着脸逼他与自己对视，“给你咬一口不就行了。”
“哈？”Alex眉毛挑起。
“又不是没被你咬过。”说着蓝胖子撩起袖子，手腕上一个不是太明显的小牙印，圆溜溜一圈。
“那能一样吗？得在这儿咬一口。”Alex摸摸蓝胖子的颈侧，“在我们族，咬过就是盖过章了，以后就是我的人。”
然后蓝胖子从容地拉开衣领，歪了歪头。
“咬吧。”
17
“纯洁的父子关系？”Alex质问。
“你管我…”蓝胖子别别扭扭，拨弄自己通红的耳朵，“搞快点。”
下一秒，惨叫声响起。
“胖子！怎么了？！”皮皮限穿着睡衣一脚踹开门，后边马克克抱着只小猪佩奇小跑跟着。
蓝胖子一下捂住自己的嘴，冲着皮皮限含泪无语凝噎。
Alex舔了舔这人脖子上的伤口，疑惑地回头朝门口看去。
“嗯？”Alex发问。
“嗯。”皮皮限了解。
“啊？”马克克懵逼。
“操！”蓝胖子暴躁。
没人告诉我他妈这么疼啊！
18
突如其来的关系转变蓝胖子还挺不习惯，以前一直把Alex当小朋友看，现在虽然还是小朋友，同样的事做起来内心感觉却完全不一样。
“你别老动手动脚的…”蓝胖子放下手里的魔法书，感觉着Alex在自己耳后呼出的热气，一个字都看不进去。
“怎么？你以前不是也这样搂着我看书？”Alex把下巴搁在蓝胖子肩上，两只手环着这人的细腰捏捏弄弄。
“哎不一样…”蓝胖子缩了缩，拍开Alex的胳膊。
“哪里不一样？”Alex轻笑，手从衣服下摆一路往上摸索。
“唔…你别欺负我…”蓝胖子弓着背整个缩在Alex怀里小声呻吟。
“哥哥怎么打完人倒打一耙？我哪里欺负你了？”Alex假意委委屈屈，手底下越发不安分。
蓝胖子被这一声“哥哥”直接叫软了身子，眼角泛红，浑身冒热气。
说狼狈为奸果然不假，狼这种生物天生就是狡猾的！小时候装得多纯良！
19
皮皮限的突然出现打断了Alex的胡闹。
“怎么了？”蓝胖子抖抖肩，抖开身后贴上来的Alex。
“马克的事。”皮皮限找了张椅子坐下，扶着额。
“又睡了？”蓝胖子瞪大眼，指指楼上。
“嗯，最近越来越嗜睡，我有点担心。”皮皮限叹口气，“你知道那种能力根本控制不住，越长大产生的波动越强，迟早会被发现。”
“那种能力？”Alex听这两个人跟打哑谜一样，忍不住问道。
“你可能不太了解，我们这种封建迷信的族种，总要搞一些让我不能理解的事。”蓝胖子咂嘴。
Alex：“……”
自己说自己封建迷信可还行。
“这么说吧，每一百年会出现一位先知，但族内认为这种窥探天机的能力是不祥的，一旦出现，无论是谁，都要抓了主持祭祀活动。”蓝胖子每说一句，皮皮限脸色便难看一层。
“祭祀…是我想的那个祭祀吗？”Alex缓缓抬眼，眼底带着隐隐不悦。
“这群人就是他妈吃饱了撑的没事干！”皮皮限猛地一捶桌子。
蓝胖子吓一跳，皮皮限一向温温柔柔，从认识这人开始就没见他发过火。
20
“怎么了啊？”马克出现在楼梯口，眼角还带着打哈欠带出来的泪渍。
“吵醒你了？”皮皮限起身立马收了满肚子的火。
“没，我…”马克还没说完，又打了个哈欠，歪了歪身子打个踉跄就要往下倒。
皮皮限几步跨过去接住，搂在怀里静静看了会儿，扭头看向蓝胖子，语气里满满的无奈，“又睡着了。”
“实在不行，我们只能搬家了，躲一会儿是一会儿，反正抓不住人的话他们也束手无策。”蓝胖子安慰道。
“再说吧，我先把他送回房间。”皮皮限低头在马克鼻尖用手刮一下，“小拖油瓶。”
马克皱了皱鼻子，喉咙里哼唧几声，往熟悉的怀抱里拱了拱。
21
马克克失踪的突然，皮皮限出门买个饭的功夫便不见了，房间里一切陈设都安然摆在原地，皮皮限懵了几秒，几乎咬碎了牙。
打开门撞见神色异常的蓝胖子才知道，Alex一起不见了。
“我去找他们。”皮皮限根本坐不住，机械般在屋子里来回转，指甲深嵌在手心的肉里。
“你去哪儿找？”相比之下，蓝胖子就冷静多了。
“那怎么办？”皮皮限扯着两边头发无比自责，早知道就不该出门。
“能怎么办。”蓝胖子冷了脸，掰了掰手指，一顿噼里啪啦。
“等到祭祀那天。”
“我们直接去把人抢回来。”
00
“唉…”Alex叹了口气，“你看啊，这世人来来往往的，人命真的不值钱，一辈子总共就那么长。”
“你在这儿伤春悲秋什么呢？”蓝胖子抬手就给他一个脑瓜崩儿，“你是人吗？他们来来往往跟你有啥关系啊？”
Alex：“……”
“搞快点，皮皮带马克去找药师了，一会儿该回来了，起来去买菜。”蓝胖子拽着Alex到门口，给他手里塞个粉嫩嫩的菜篮子。
Alex一秒黑脸，“这啥？”
“为了环保，杜绝塑料袋，快去快去。”蓝胖子催促着。
Alex揉了揉膝盖，虽然满脸嫌弃，还是听话拎着往菜市场走。
看着Alex走两步揉揉腿的背影，蓝胖子整颗心都软了下来。
当年的祭祀活动还是没能成功举行，蓝胖子接到消息时，听说有人闯进巫师的大本营搅了个天翻地覆，先知也被掳走。
本来还在担心难道有第三方人物觊觎着马克克，皮皮限当天就要收拾行李出门找，结果半夜突然响起敲门声。
Alex撑在门框上，一边眼睛被血污糊住，一瘸一拐，比小时候在陷阱里捡到时还要狼狈，蓝胖子打开门时差点叫出声，猛地被Alex捂了嘴。
“嘘…”
Alex微微蹲下身子，把背上的马克轻轻放下，朝着蓝胖子张开双臂，直到把人搂进怀里，紧绷的神经才逐渐松懈。
“你是不是傻？不知道先回来叫我们？”蓝胖子支着狼崽子的身体，满腔的心疼。
“哪儿来得及啊，你们都被骗了，根本没有什么祭祀，他们就是想要马克这双眼睛，我没听清具体想干什么，不过所谓祭祀就是为了毁尸灭迹。”Alex眯了眯眼。
蓝胖子一愣，怪不得，祭祀的时候先知总是被蒙着眼。
“放心吧，再也没有人会来找我们麻烦了。”
Alex咧开嘴笑笑，尖牙在月光下闪着光，还算清明的那只眼睛温柔得像能掐出水来。
蓝胖子觉得自己的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一样，按着小朋友的脖子交换了一个带着血腥味的吻。
“谢谢。”蓝胖子抽泣着，浑身颤抖。
“谢什么，我这条命都是你捡回来的。”
Alex没有说，他给蓝胖子盖的章，咬了就是他的人只是说着笑笑罢了，真正代表的是臣服。
无条件为了对方赴汤蹈火，甚至搏得尸骨无存。
马克克的嗜睡症依旧没有治好，不过皮皮限惊喜地发现，搬来更有烟火气的地方后先知的能力在逐渐减弱，可能再过个十年二十年便会彻底消失。
他等得起。
“我还是希望能快点好。”马克困得半眯起眼睛，“这样一天跟你在一块儿的时间好少…”
话音刚落，直接没了声音。
皮皮限哭笑不得，点点这人的眉间，亲了亲还在扑闪的睫毛。
“那我去梦里陪你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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抽到的个签为——“他曾是快完成的家，温暖的火把。还以为世人都离散，也与我们无关”
看着就像be，所以做了点修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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